筒，一手低歌。

        昏黄的氛围灯从她的洒来，把她整个人笼罩住，黑的长筒连衣裙把她成熟的衬托得婀娜曼妙，披散的栗长卷发有一种茸茸的柔质。

        林瑶完歌，同事又把她的歌队放在了最前面。

        蒋绍远远的坐着，边冷冷清清，只残留着林瑶上的一丝香味。林瑶前面的气氛烈，起哄声鼓掌声喧嚣吵闹，自己好像是隔着人山人海在看她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看见林瑶朝着沙发上的同事们笑了笑，整个人看起来又恢复了惯常的温婉大方模样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她的圈还是红的，睛还是湿漉漉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蒋绍的是一阵难以名状的苦涩，刚刚抓着林瑶的手似乎还残留着细腻肤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，这大半年来，自己都没有好好看过林瑶。

        而现在这个奇妙的场景，却可以让他明目张胆的远远观察她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看着是有变了，发长了不少，还染了明亮的颜。

        上的衣服和鞋都是之前没看见过的，指甲也了并不夸张但是很亮的样式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今天画了有的妆，睫长长的垂来，在苹果一样紧致的小脸上投了忽闪忽闪小扇似的倒影。

        蒋绍个人的审偏向欣赏女生的天然，之前他是不允许林瑶染发指甲的，也不喜她化妆，穿太的衣服。

        林瑶和他在一起的那些时间里，大多数时候都穿的很像个学生，卫衣T恤仔运动鞋，看上去乖巧温柔又纯良无害。

        可不得不说，今天的林瑶很张扬，像一朵盛开的玫瑰花，很，到让他觉得有些陌生。

        像是渐行渐远的风景，像是抓不到的一团云。

        喧闹音乐停顿了几秒，随后一阵耳熟的旋律响起，音响中传来了林瑶有些沙哑的歌声，倒是和原唱的声音颇为相似。

        别堆砌怀念让剧变得狗血　/　深了多年又何必毁了经典

        都已成年不拖不欠　/　浪费时间是我愿

        像谢幕的演员　/　看着灯光熄灭

        来不及再轰轰烈烈　/　就保留告别的尊严

        我你不后悔　/　也尊重故事结尾

        林瑶唱歌不算很有技巧，音当然没有原唱那么好听。可不论是谁都能听得来，她的歌声里饱，甚至可以说是如泣如诉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全程没有看字幕，完全沉浸在音乐里，后面分夹杂着一哭音，却并不是弱无力的，而是带着伤痛后重新振作起来的力量。

        分手应该面　/　谁都不要说抱歉

        何来亏欠　/　我敢给就敢心碎

        镜前面是从前的我们　/　在喝彩着泪声嘶力竭

        离开也很面　才没辜负这些年　/　得烈认真付的画面

        别让执念毁掉了昨天　/　我过你利落脆

        半醉的同事们被林瑶的歌声染，气氛更加喧嚣，鼓掌尖叫着，甚至有几个人还跟着林瑶合唱起来，把原本歌声中那一无奈和悲凉冲散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蒋绍远远的听着，这首歌他以前也听过，却第一次仔细品味歌词的意思。

        浪费时间她心甘愿的，敢给就敢心碎是吗？

        蒋绍刹那间觉得，这首歌的每一句都像一把刀，一一的自己的心里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蒋绍一直知林瑶还他，也知林瑶放不。

        分手之后，他接到过好几次林瑶酒醉后不可自控的深夜扰电话。平时公司里慌张躲闪的视线，泫然泣的表，仓皇逃跑的背影，林瑶一切一切的不正常不面，他不是不知。

        林瑶刚刚说的没错，他今天来这里之前一直定的认为，只要自己开说复合，林瑶就会回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骄傲的蒋绍万万没想到，今天他坦白了，却被林瑶脆的拒绝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不但拒绝得脆，还送了他一首非常题的《面》，简直声声断，句句扎心。

        蒋绍额上的青筋突突直，心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，酸胀苦涩，憋得难受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把杯中的酒一喝，盯着林瑶杯里那象征着谈判破裂的烟。

        大半支白香烟的残骸飘在红酒里，像血海中的浮尸。

        我只是中一个游移不定的渣男，伤害一个又伤害另一个，还要什么面，哪有什么面，蒋绍心想。

        ps：歌曲是于文文《面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