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VIII

有什么事儿是藏得住的。您说的那种秘密主义,我虽然不太明白,但一件事儿到底是不是秘密,取决于它是否备藏匿的价值,以及清楚它底细的人认为是否有揭它的价值。当然,我们这里的人尽调各种主义,却从未真正意义上奉行某种主义。有人乐于散播别人的秘密,即便这对自己没有任何好,有人更不惮于自曝秘密……前者暂且不论,后者往往是为了索求通过公开秘密能换取到的更大的价值……这么说,其实前者也一样。看似不讨好,实际上依然像您先前说的,是透过别人的痛苦获得快。那么如果坐拥秘密的本人不会到痛苦呢?或者这么说吧,如果那个人本不当回事儿呢?”

        时间在一分一秒逝。到协调世界时所覆盖的每一个时区,还有我在日薄西山前所剩无几的可支时间。我很想促她尽快结束谈话,又不愿破坏对我来说世所罕有的交机遇。你曾抱怨我不同你交,不同和你相似的人类交,你认为我总是封闭心,一步怀疑我是不是得了自闭症。于是你自作聪明地扔给我一只动――纵然这被科学证实的确有效。我为此发自心地稽。不知自闭症到底是什么的你简直愚蠢透。可以说这便是我不跟你和你们那些人交的由因。我也曾试想过我们之间是否还存在交的可能,我是否能让不是在贬损就是在叱喝的你学会正常的说话方式。但我没有必要教会巴布亚新几亚的人族吃素,更没有必要把你那同样世所罕有的正常说话方式当作是对我的仁慈。是啊,我明明清楚这些,却还是不间断地自我待,使那脱胎自痛苦的快率以为常,就像想到日后会面临阴撕裂和脱垂还是决定给男人生个孩。没有人比你更清楚这些创伤。你对我的痛苦视而不见,似乎从未意识到它的存在,但在你说“自闭症”这三个字时还是脚。秘密从来都不是秘密。我几乎是在青蛙弹苍蝇的一瞬间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认为我“有问题”。其实我从来就没有问题。有问题的是你们这些贱东西。

        几乎无意义的思考是很短暂的。由七千二百刹那组成一腊缚,在这相当于一分半钟的时间里我没接她的茬――我本也不知该如何回应――加之或许连她也没有完全支自己时间的自由,在抛上面那两个问题后,她自顾自地给了答案。在备述此类事项之前,我认为还是再回到那封信比较关键。对,就是那封改变了女士一直以来誓要保守秘密的心理的信。她在前面说“很亲近的朋友之间写这样的东西没什么”,又认为“可以打儿搪过去”,我对此无法苟同。但她所说“是看得见摸得着的”则接近一句定理。当然不是、也从来不是没有声音的,哪怕表述的个无法发声。而瓦解掉女士严守面的决心的,甚至可以说毁掉她因委于现实而穿起的虚荣外衣的正是这种声音。这结论一分基于她的描述,另一自我的理解。在女士上,面与虚荣一母同胞,她意识到这两件事都不会给她带来快乐。优秀的丈夫、满的婚姻、没有偏离常轨的正常人的生活、适于中层阶级的份与地位――这些的确可以带来幸福与快乐,但并非对所有人都适用的幸福与快乐。安定的社会难以孕育伟大的艺术,没有疾病的小说家也难写优秀的作品。所以当与柏小的危险关系像荆条一样刺她的世界后,她选择立手,让那种既炙又冰冷的觉侵蚀自己没有也没有的婚姻。是快乐的,也是痛苦的。彼此相的两人同样痛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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