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已在其局，詹悦也很好奇卫尽言的目的是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在程府住的半个月里，她到跟人混关系，意图打探卫家和程家的关系。据人们的报，卫尽言和程公是青梅竹，两人自小在学堂相识，在大小喜庆节日会与同一群同窗密友游湖逛街。

        大约两年前，程、卫、三家见小孩们都已到了可婚嫁的年纪，便互相送帖定亲，想将卫家小嫁给程家公，而她们的同窗家小则嫁给程二小，意图来个亲上加亲。然而就在上个月，程家少爷因中毒昏迷而耽误了婚期，没多久，家又因生意了问题，暂搁与程家二小的婚约。

        一人倒，三家事变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詹悦还是不明白卫尽言目的何在，先不说她是不是毒的真凶，至少不让人解毒这一就让人抓不到脑袋，她为什么要让自己的好友兼未来夫君受这等折磨？

        本来她对这未解之谜兴致，势要将它拆解清楚，但程二小的忽然亲近让她很快就忘记了正事。

        起初，詹悦还以为是自己自作多，毕竟像程二小这般的端庄的深闺女，即使对她人有意也会顾虑多多，如同黄小那样，费了她多日的功夫，差能够一尝朱唇之时就被撞破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可是程二小不一样，她总隔三差五找上门询问长兄的病，问完了又跟她谈天论地，还柔声细气地称呼她“詹”，勾得詹悦心，那未曾满足的渴望随着时日过去，变得越发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让詹悦苦恼的是，这程二小的来得快去得也快，每次她的丫鬟在门咳嗽两声，她就如梦初醒般借意告辞，想拦都拦不住。

        如此来回地跟程二小纠缠了半个月，詹悦决定不忍了。趁着月晦暗，三更刚过，她便灭房中烛火，打算悄悄潜程二小的闺房。

        在程府居住了一个月有余的她熟门熟路，躲过巡夜的护院，踮手踮脚地穿行于回廊之间，可路过榭之时，耳朵灵地却抓到了说话声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好奇地从后探来，发现榭中还挂着灯笼，明亮的烛光之是站在桌边，角泪的程二小；坐在她对面的是对她激动之势无动于衷，只顾着喝茶的卫尽言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两人气氛暧昧，难有奸？

        詹悦见卫尽言旁难得的没有侍卫，于是猫腰往她们的所在踮脚走近。她靠着阴影的掩护，成功地躲在了最靠近两人的一座假山后，又因每天有持续吞真气的缘故，恢复了以往三成真气的她，即使隔着这样的距离，也能清晰听见她们的对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...不是在胡思乱想！我可是有证据的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是吗？什么证据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短暂的静默后，有什么东西被拍打在桌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是詹医师写的药材单，我去问过其他大夫了，她们都说这就是解毒的药方！”

        詹悦这才恍然醒悟，原来这段时间程二小的莫名亲近，都是为了找证据。她以防其他人察觉用量上的奇异，都是家负责采购药材，她亲自煎药，其名曰怕其他人搞砸程公的药，想不到买药前以防遗漏的记录会落到二小手上。

        詹悦不认可地摇了摇，何必偷偷摸摸呢？如果她早说的话，她们可以愉快地个交易啊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解毒不好吗？难安儿希望哥哥继续中毒去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用量怎么算都不足以解毒，否则哥哥也不会到现在都还昏迷不醒！小兰曾亲看见那詹医师对你俯首听命的，绝对是你收买了她！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安儿，我明白你心急哥哥的病，但你这些所谓的证据、证人，也不过是一番猜想，未免太过牵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虽然詹悦也看不顺卫尽言，但她说的也没有错，即使程二小也许早就因为很多蛛丝迹对她起疑，可这些所谓的证据实在定罪。

        “...”程二小沉默片刻后，再度开，“我去见过瀚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虽然搁置了，但你与她始终有婚约，私相见也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詹悦听着，总觉卫尽言是在讽刺程二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家被污言陷害，生意被迫停严查，她跟我说，是你的手，为的就是抢今年皇城放的特许权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詹悦很少靠近这一带，所以也不太清楚与皇室生意的规矩，只隐约记得皇室每隔几年就会重新检查与之合作的商贾，如果上一任合作商不合格，就